这般极致的奢靡景象,即便是与集天下富贵于一体、如梦如幻的九重仙宫相较,也差不了多少。
恰在此时,静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那扇紧闭的房门缓缓晃动——竟被人从外推开了。
江归砚抬眸望了过去,盛时倾款步迈入,视线在屋内梭巡一圈,最终落定在江归砚身上,挑眉问道:“醒了?感觉本君这住处如何?”
江归砚眉心微蹙,目光中虽带着几分警惕,却也还算平静,他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盛时倾。
“这般紧张作甚?”盛时倾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本君又不会把你怎样。”
“那你绑我至此,所为何事?”江归砚语气平稳,试图从对方口中探出些缘由。
“不过是想叙叙旧罢了。”盛时倾说得云淡风轻。
“我与你素昧平生,能有什么旧可叙?”江归砚微微摇头,眼中满是不解。
“你我虽的确未曾谋面,可你的母亲与本君是旧相识,如此,怎不能叙旧?”盛时倾不紧不慢地解释着,目光在江归砚脸上细细打量。
“啊?”江归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抬眸。
“你这双眼,与你母亲如出一辙,瞧着,你和她长得可真像……”盛时倾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目光变得柔和,手也不自觉地朝江归砚探去。
江归砚下意识啪一声打掉了他的手,偏过头去:“有话便直说,不必动手动脚。”
“小孩儿,别这么不知趣吗~”盛时倾也不恼,反而往前凑了凑,在床边悠然落座,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归砚。
“本君乃你的叔叔,休得如此冷漠无情。”江归砚抬眸,望向盛时倾,只见对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透着几分玩世不恭,他不禁暗自思忖,刚刚还端方持重的人,怎的现在瞧着这般“不正经”。
盛时倾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多做解释,轻声道:“小孩儿,中午还未用膳,想必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了吧,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