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却并未立刻入眠,他侧身凝望着江归砚的睡颜,直到确定那双眼睛已紧紧闭拢,面庞上全然是熟睡后的静谧,才微微睁开双眼。
屋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从窗棂透入的月光,洒在江归砚的脸上,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
陆淮临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悄悄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捏了一下江归砚腰上那处软肉,看着江归砚在睡梦中也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并未醒来,他才心满意足地伴着身旁人的呼吸声,放心地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江归砚的脸上。他悠悠转醒,下意识地伸手向身旁探去,却只触碰到一片空落的冷寂——陆淮临早已不在身侧。江归砚旋即起身。
待侍女侍奉他洗漱完毕,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陆淮临迈步入内。他一袭月白色锦袍,衣袂翩跹,身姿挺拔如松,仿若携了满身晨露的清气。
见江归砚已收拾妥当,陆淮临微微颔首,开口道:“昨日国子监祭酒前来拜访,特邀请你前往国子监修习些时日,你祖父此前也曾提及此事。”
江归砚闻言,不禁一怔,下意识地喃喃:“国子监?”那可是汇聚天下才俊、学风严苛之地,他虽早有听闻,却未料到这般突然。
陆淮临走上前,神色关切,温声续道:“不过是去几日,权当是去看看。你莫要担忧,快些换衣、用膳,时辰可不早了,莫要误了行程。”
江归砚这才回过神来,低呼一声:“啊,这么急?”
陆淮临见他有些慌乱,不由轻笑出声,宽慰道:“今日是你初至,稍晚些许无妨,莫要太过紧张。”
江归砚忙不迭地点头,手脚利落地加快了动作。
穆清与和月舟二人,不紧不慢地跟在江归砚和陆淮临身后,四人的身影一同出现在国子监门口。
然而,待他们一路匆匆赶到国子监时,那庄严肃穆的朱漆大门前已不见多少人影,显然还是迟了一些。
所幸,国子监的门口尚有几位值守的学子候着。他们远远瞧见江归砚的身影匆匆赶来,待看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