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当日估计是真急了!”赵荑还是没忍住吐槽。
“奴婢娘亲也这样说!”金穗点头。下人妄议主子是错处,但金穗对赵荑知无不言。对自己效忠的主子有所隐瞒,这才是真正的大错。
“文老姨娘为人如何?入府后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赵荑问。
“奴婢娘亲说,文老姨娘性子娴静,大抵因家里变故,也因本就是妾室原因,文老姨娘话很少,常让人忽略她的存在。若说有什么特别——“金穗语声稍顿,又继续说道:“奴婢娘亲说过,文老姨娘虽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府里下人若有事儿求到她跟前,她总会尽力帮忙,而且事儿往往会成。”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赵荑瞬间来了精神,她看向荀翊,也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兴味。
“是!奴婢娘亲是这样说的。不少在老太太、尚妈妈手下吃了亏的下人,都会偷偷寻文老姨娘帮忙,文老姨娘大半会想法子庇护些,因此在府里老人儿中,文老姨娘口碑极好。”金穗说。
是文老姨娘心地良善么?赵荑不能随意否认这一点。不过,很明显,更重要的一点是,至少文老姨娘是个有心思、有手腕的。被主母一手打压磋磨的下人,她都能寻了法子护着,而且自己还能不被迁怒,甚至生下了老侯爷唯一的庶出孩子,护着孩子平安长大、嫁人,这份心机手腕就值得赵荑去见上一见。
打发了金穗出去,赵荑看向荀翊:“夫君觉得如何?”
“娘子已有决断,为夫唯娘子之命是从!”荀翊丹凤眼眯起,连眼角都蕴着笑。
赵荑嗔怪地睨了他一眼,不过心下却对这话很是受用。“罢了,既夫君如是说,妾身赶明儿个就去见见老姨娘!”赵荑倒不纠结,既然要去,就赶早不赶晚吧。
第二日,赵荑带了清湄、晴儿朝松福堂侧后方一处小院而去。
“倚翠院!”赵荑默念着匾额上的字,脚步未停,径直迈步进去。院门无人把守,院里也没人。院子辟出了两畦菜地,地里的菜蔬看着长势正旺。
“有人么?”晴儿得了赵荑眼神示意,开口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