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贵从小就在园子里晃荡,有尚妈妈在,没人敢说什么。”漾儿打探消息历来细致。
如果是这样,那孩子一定不是碰巧路过,应是得了尚妈妈吩咐,常常盯着漻园。
赵荑最讨厌被人看着,那感觉像被躲在阴沟里的蛇时不时探出头窥视。她拨弄着手腕上赵家祖母给的佛珠,叹了口气。毕竟是孩子,她还是心软。
第二日,金贵在园子里晃悠的时候,碰到了大奶奶王氏。王氏伤了两个女儿,被老侯爷罚跪小佛堂。这些日子总算出了佛堂,正是心气不顺的时候,见一个楞头小子从面前跑过,哪里会放过。
王氏让婆子抓了金贵,闹到了二太太孙氏跟前,质问孙氏是如何管的家,竟让个半大小子在园子里乱逛。孙氏气个倒仰,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这么大的男孩子在内宅乱闯,的确很没规矩。孙氏无法,只能到老太太跟前说了此事。老太太被赵荑堵的一口气无处发泄,正对尚妈妈有怨,又见因金贵被孙氏找到跟前,更加没脸,一气之下,吩咐打尚妈妈两板子,再罚半年月银,勒令金贵再也不许进内宅。
可那金贵却是不依,闹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