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时,轻易将刀口抵上她的脖颈。
爱时,细致入微。
不爱时,暗自偷欢。
只一墙之隔,故而他来得极快。
颈脖处的红痕,衬得她极为可笑。
划破她颈脖之人是他,偏抓住她腕骨之人也是他。
他的真,他的假,她从未真切的看穿。
过往一切,不久前的翻云覆雨之象,后腰上的印记。
繁星殿通向后山暗室。
后山暗室的共度,小傻子,霍时锦有意的隐瞒。
长久的颠沛,腌臜的沈家,岌岌可危的大蓿,公主的责任,战事的残酷。
宫里的明争暗斗,后山痛下杀手之人与长久的追捕,那个男人,席杬礼的话,尹悠吟。
她忽的累了,眼尾无端落下泪来。
是生不能生,是死不能死,是孩子。
她不再挣扎,于当下的处境,于多舛的命途。
她卸去力道,悄声松了手。
转瞬,抬手拭去眼尾处的泪,牵强笑道。
仿若去意已决,不再留恋。
“霍时锦,纵你千好万好,我也不要你了。”
“也是真的原谅你了。”
“于过往,于当下,于一切,所有未曾对得起过的瞬间。”
她淡淡开口,笑得释然。
“霍时锦,这一次,你自由了。”
“我也不会再缠着你。”
她安静道,忽而松了手。
“霍时锦,我与你之间,到此为止。”
“往后,不拖不欠。”
她缓缓开口,挣扎渐起,极为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