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到了落笙的极端行径,却未曾料到她会为了旁的人做到如此地步,堪称为极致。
她的每一步,皆让始料未及。
他想过她会为旁的人委身,为旁的人求他。
却从未想过,她会甘心为相识不久,意图不轨,意欲绑离她的男人舍身。
她甘心为旁的人赴死,不惜自戕。
他无法苟同,也难以理会。
思及未出世的孩子,心口结痂的疤痕,仿若被猛的揭开,裸露出深藏其间的血肉模糊。
太医言,胎儿月份极大,再过些时日,便能平安临盆、降世。
谈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太医一外人,皆惋惜不已。
只因着一场莫名的追杀,落笙长久下落不明。
只零星的相处,她便无可自拔的喜欢上那个男人,不惜为他下跪,与他同生共死。
为此,落了个孩子。
思及此,霍时锦尤显颓然,隐隐透着股莫名的无力。
只她活着,他便都能稀释,只她活着,他皆可既往不咎。
只要她人还活着,一切总会好转。
他暗暗宽慰自己,眸光无神至极。
待落笙转醒,已然是两三日后。
细看着周边熟悉又陌生的陈设,落笙略微有些愣怔。
好半晌,才想起那日之事,不由得出声,眼中寒意渐起。
“他人呢?”
她平缓开口,言语间尤显生疏。
霍时锦略微愣怔,将异样深藏,并未出声。
自醒来,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关心那个人的死活,甚至没有一刻想起过自己,想起孩子。
她若不主动提及,他已然快忘了那个人的存在。
纵使那个人时至今日,从未出现过,她仍旧记挂他的生死,句句不离他。
“我问你,他人呢?”
落笙质问道,一双眸子满是寒意。
“你若再问下去,我便保不齐他会如何!”
霍时锦幽幽开口,强压着怒火与疼,眼中波澜不惊。
“你敢!”
落笙沉声道,摸索着身上的匕首。
“试试?”
霍时锦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