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图斯”许延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只见他慢慢的把刀垂在自己的身后,他收敛着自己的刀锋,目光仿佛可以刺破黑暗给予约图斯的迷障一般。
“许延明好久不见呢。”约图斯的脸上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把钢铁炼成反曲刀的弧度,强行扭曲钢铁般的感觉在许延明的心头。
他非常了解眼前的男人,也仅仅局限于二十年前的他,二十年后他依旧是那个样子,却看上去没有更老去半分,又或者是他的身体似乎停滞了时间的摧残一般。
许延明的目光慢慢的看向了约图斯,约图斯从黑暗中走出,这个形同死者的怪物,在世界的感知之外的阴暗的角落复苏,他慢慢的走出黑暗,像是刚棺木中走出的千年之前的吸血鬼。
他平静的神情,神圣的体态,像是受死寻道的布道之人,但和他干瘪枯槁的皮肉似乎毫无瓜葛,要许则言来说,受到了十字架刑的被放完血的人,才会像这个男人一样可怕的难以形容。
“自从诺曼底一别,我们算是二十年不见了,许延明,你像是女人一样懦弱的逃避,而你曾亲口许下英雄般的契约,你说过要祭奠无辜者的鲜血,用最好的手段亵渎不公的公平,那么是什么促成了如今的你?为了眼前的幸福而苟且,放弃崇高的理想,放弃乌托邦的誓言?”那枯槁的脸,嘴巴像是不断开合的蚌壳一样生硬。
“你不是一个短视的人,你有着最纯粹的愤怒。”约图斯的头轻轻一侧,发出咔咔的响声,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士兵,让许则言不由的感到一种变态。
许延明像是钻研着什么,目光像是被驱动了一般,慢慢的看向了约图斯。
“你干了什么”许延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有些不安,看向了约图斯,他发现了异常,那些在停车场里的荆棘,并不是单一的如同海藻一般的独立生物,而是发散式的延伸而来的,像是什么?像是章鱼不断延伸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