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冷声道:“祁王殿下,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祁王殿下?还请殿下明言,不必如此巧设心机。”
凌执原在看着那艘摇橹船被吓跑了,觉得好玩,那女子头上簪戴的花也甚是漂亮,只是离得太远,看不太清,不知是桃花还是海棠?
还在随心所欲地想着呢,便听陆渊这一番兴师问罪。
凌执皱眉:“你的意思是那箭是本王安排的?可笑。”
“若不是殿下,殿下让我上前两步做什么?”陆渊振振有词道。
这还真说不明白,凌执皮笑肉不笑,“若是本王所为,那箭上绑着的就不是花椒这般无关痛痒的东西了。”
说罢,凌执懒得再辩解,心里却有了点气。
好啊,他非得把那人揪出来瞧瞧,到底是谁让他平白无故地背了黑锅!
陆茜娘回到陆府,翻墙进了后院,迅速换了一身衣裳,摸小路趁人不备进入东厢房里自己的屋子,咳了几声,本灵巧的步伐忽然变得缓慢迟滞,她纤弱无力扶着门框,又咳了好几声,手绢捂着唇角。
府中的丫鬟见状,问:“二小姐,您没事吧?”
兰雾急道:“小姐午睡醒来去后院假山处散心,怕是又感了风寒,还不快扶着小姐进屋。”
“是是!”
陆茜娘被兰雾扶着上榻,偷偷一笑,翻过身去,拽着锦被把自己裹住,先睡一觉再说。她喝了安神的药,睡得很熟,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见窗外静悄悄的,金光铺海棠,不觉心中恍惚,想到三年前去世的母亲,悲从中来,呜咽抽泣。
陆茜娘是庶女,父亲子女众多,对她并不在意,公府夫人讨厌她的母亲,自小对她颇为苛刻,日子不甚好过。
也正是这几年,她出落得漂亮了,又因会写几首诗,无意中让父亲注意到她,生活这才好了许多。
可也正因为如此,惹得公府夫人不快,兄长拿了她的诗,说写得差劲,还辱没她是贱婢生下的女儿。
陆茜娘突然想起这事,擦掉眼泪,忙喊来兰雾问:“可曾有人来探询?”
兰雾摇头,笑道:“不曾。大公子下午回来时,脸可臭了!奴婢悄悄去偷听,大公子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