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哦。”
凌当归笑了笑,从季春端过来的金盘上取过一个又一个包袱,“这是上好的茶叶、剑谱还有师傅需要的药材,还有一些摆件,是给师傅的;这个包裹是给师娘的,都是宫廷里太医研制出的妆粉、胭脂等,这些锦绣丝绸、宝石也是;这些是给你兄长的……这些是给你阿姐的……这些是给你的……”
好一大堆东西,都是宫廷珍品,随便一颗珠子,就能抵珀州的一处豪宅。
沈意合不拢嘴,“这这这……你该不会是从宫里偷出来的吧?陛下知道吗?”
“当然不是了。”凌当归啧了一声,“我问过他的。”
沈意狂笑,“妙哉妙哉!好兄弟,不愧是好兄弟!我祝你与陛下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哈哈哈哈!”
背着一大包东西,沈意美滋滋地走了。
凌当归送他到城门口,然后便回宫了,路过东宫学堂,正遇见陆观南在检查太子陆承忧学问,谢晋原恭敬立于一旁。
凌当归觉得好玩,躲着看了一会。
陆观南神色淡漠,冷冽威严,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但就是让人心生畏惧。凌当归自然觉得这没什么,甚至心里蛐蛐他有点假正经、有点装模作样的,但六岁的太子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小腿发抖,背一句古言就结巴卡壳半天,感觉下一秒都要哭出来了,给凌当归萌得不行。
这么可爱的娃,才六岁啊,陆观南怎么这么凶残。
小太子眼神乱瞟,也看见凌当归了,瞬时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可怜巴巴地撅着嘴,求凌当归救救他。
“看什么?”
陆观南蹙眉,却见是凌当归,顿时眉目舒展。
凌当归便也不躲着了,走过去摸了摸陆承忧的脑袋,嬉笑道:“我正找小殿下呢,继续去玩蹴鞠啊?”
“阿凌。”陆观南有些无奈,“他还在背书。看样子是背不出来了,应当抄写一百遍,以示惩戒。”
一听一百遍,陆承忧吓得立马道:“父、父皇,儿臣能背出来的!就是、就是太紧张了!”
凌当归想了个办法,“要不我来提小殿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