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庚惊道:“陛下?”
凌当归只好道:“没事,我与他说。你们都先下去,在帐外守着。”
众将别无他法,忧心忡忡地暂时离开。
“……好了吧?保全了你英明神武秦王殿下的面子。”凌当归无奈,闷哼一声,“你抱太紧了,疼,松开些。”
陆观南松了松手劲,依旧埋在他的脖颈处不放。
想说话,却又无从说起。有些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两国纷争、立场,挑破了说,又更使人愁恼。倒不如静静地拥抱在一起,聊以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
凌当归被扣积分的警示搞得烦了,推了推他,头疼:“咱们也总不能一直这么抱下去吧?”
陆观南这才松开他,眼角泛红,低声道:“阿凌……你生气吗?”
“你说的是,攻打宜国这事?”凌当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发了点脾气,“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陆观南明显慌了,“我……我阻止不了他。”
凌当归一副分手了的冷酷:“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是许国人,他是许国皇帝,想灭亡宜国是很正常的野心。多的话不用说,以后就战场上见真章吧。”
陆观南眉头紧蹙。
凌当归又叹气,看陆观南这么痛苦,他都无措了。
凌当归清了清嗓子,佯装轻松道:“不管如何,若真有亡国那一天,朕还是希望秦王殿下到时候率军破了清都,可要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些余地,别太残忍啊。”
话音落下,忽帐外传报。
闫庚没待准允,便直接冲了进来,神色焦急,跪道:“陛下,颖州失守了!刺史开门投降,全城被屠!所到之处尸山尸海啊!”
凌当归劈手夺过军报,脸色骤变:“……什么?!”
他一时恍惚,眼前晕眩,索性扶住了一旁柱子,直直地看向陆观南。
陆观南闻言也变了神色,有些难以置信:“谁人领兵?我分明勒令过严禁屠城,对百姓秋毫无犯。”
闫庚冷声道:“秦王那边怕是早就收到了情报,何必来问我们呢?倒不如省些假惺惺的样子。”
“此事非我所意。”陆观南此时此地的解释显得尤为苍白。
闫庚打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