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凌当归回过神来,暂且将其余事抛在脑后,干咳了一声,问:“你……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陆观南抽出布巾,给他擦擦唇角,温声说道:“况且此事又非阿凌一人之事,我岂有缩头之理。”
这么多人在呢,闫庚又突然莫名其妙气鼓鼓地瞪着,凌当归有些尴尬,劈手夺过布巾,“我自己擦……你来这里,韦太傅应该不知道吧?”
陆观南垂眸看他,“我担心你,等他睡着之后出来的,他若知道,也不让我来。”
凌当归将布巾丢给他,本要习惯性地刺他几句,但这般诚恳,搞得凌当归张口又不知说什么,只干巴巴的毫无杀伤力道:“担心什么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软绵绵的,跟小猫小兔子似的。
陆观南一下子便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凌当归被摸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全身紧张,四周看看,瞪他:“……喂!”
“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尸体,回来告诉你。”陆观南含笑道。
温柔得不行。
凌当归气得不行。
陆观南掀开帘子进入店铺,戴上手套检查尸体,神色沉静,仿佛不受外界丝毫所扰。
凌当归偷偷挪动,在门外偷看偷听。
“虽然看起来手法粗糙,但实际上这些粗糙归根结底是凶器的原因,凶手本身绝对是个熟手。”陆观南边检查边说,“有找到凶器吗?”
闫庚脸色很臭,语气微妙:“没有,附近都搜查过了。”
陆观南对他语气不甚在意,“屋里再搜,我怀疑凶手是就地取材,为了防止被发现破绽,用的是铺子里的利器作为工具,就算丢,也不会丢多远,极有可能就藏在屋里某处。”
“……”
闫庚没动,有些不满,“你是在命令禁军?”
陆观南瞳中极冷,“禁军便是你这样的手段吗?连凶器也找不到。还是说,你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讨好太子身上了?”
“你……”闫庚愠怒。
陆观南不再看他了,脱掉手套,淡漠道:“我如今叫不动你,那就去找能叫动你的人,找太子殿下。”
“不必!”
闫庚吃了个闷头亏,气恼地派人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