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神,竟打碎了茶盏,他却也没管,迫不及待地追问:“为何这么快?!怎么回事?阿凌呢?”
季春笑笑,心想秦王殿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沉稳从容。
“陛下言,那凌纵不是个寻常角色,竟与其父谋划多时,当日抵达雁州城便带着农民百姓举了反旗,连杀井屏山、韩虚谷等人,如今已然占领了雁州,封锁城门,不得进出。”
季春回想。说到此处的时候,昭平帝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又皮笑肉不笑,不悦中竟也有些欣赏的神采。
闻言,陆观南长长舒了口气。
太好了,阿凌没事。他知道的,阿凌本就不会坐以待毙。
季春道:“陛下又言,秦王何须担心他呢?不妨想想,日后祁王继位,世子继位,三宫六院倒是其次,两国纷争才是问题所在,只是那时秦王该如何自处?你惦念人家,可人家未必也会惦念你。”
陆观南一口气滞住。
季春等人走后,陆观南在春葭和仪景的搀扶下,起身。
他拔起苍雪剑,狠狠地斩断飘来飘去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