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沉默了会儿，才道：“你若是不牵扯我，或许就成功了。”
前世的江锦是成功了的。
知道女皇不会让有望夺位的皇女娶他，便连带着萧熙一起绑上，等女皇给萧熙赐婚，就来换亲与苦肉计，离开凤都等萧茜上位。
可重生回来，他给自己定的最低目标就是杀江锦，没立刻动手是想要试试有没有机会杀萧熙。
总而言之，不会放江锦活着。
有了萧漫更别说了，萧漫本就是为他而来。
“可是，我不愿放过你啊。”
江锦手撑着下巴，真诚坦然：“你在乡下被你养父保护着，不富裕却快乐。我却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不瞑目，心上人被杀，转头就又逼迫我去勾搭萧茜。同为江绮的儿子，凭什么只有我水深火热。”
白遥半晌答不上话。
杀江绮是应该的，恨苏幕根本没道理，他更是局外受害者，不过是运气好被养父捡了起来，若非如此，他早死了。
如此直白坦诚的迁怒，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不后悔牵扯你进来，只是怎么都没料到，你那种不入流的卖惨手段竟能获得如此庇护。早知如此，就该多派些人好好圈禁。”
江锦面露悔色，可悔的并非是把白遥牵扯进来，而是没把人看好。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没有争辩的意义。
白遥看着他，也直白了许多：“害过你的人你要报仇，无关的人但凡沾点儿关系你都要全杀了，那我杀你报仇，想必你也能理解。”
“嗯，当然理解。”江锦含笑点头：“若是计划顺利，我肯定不会让你活着。你死我活的事，从没有万无一失，失败了就得认。”
坦诚的让白遥一次又一次语塞。
偏头看着床上失神的苏幕，掏出一个小瓷瓶，捏着苏幕下巴灌下去。
伴随着呛咳声，苏幕脸上浮现血色，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许多，眼神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空洞。
随手把瓷瓶扔在地上，发出脆响，饶有兴致的道：“不过，你似乎还不知道我们的完整计划，不如我跟你说一遍？”
看似在跟白遥说，可目光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