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北风卷着碎雪扑在茜纱窗上,那风声呼啸,碎雪打在窗上沙沙作响,平儿默默将炭盆往玲儿那边挪了半尺。
她瞥见周姨娘腕间新得的翡翠镯子,忽然想起前日撞见周家管事往当铺送雕花木箱——那箱角分明沾着户部专用的火漆印,那火漆印的红色格外醒目。
赏梅宴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贾珏心中对周姨娘的话耿耿于怀,那话语如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回到书房后,他仍在思索钱庄事务,于是开始比对各地钱庄的密账。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气息。
更鼓敲过三响时,那更鼓声沉闷而悠长,贾珏还在书房比对各地钱庄的密账,桌上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忽有幽香袭来,那幽香淡雅而清幽,抬头见玲儿端着青瓷盏立在灯影里,那青瓷盏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换了家常的月白中衣,发间却固执地别着那日他赠的绿萼梅,那绿萼梅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清冷。
\"这是扬州刚到的明前茶。\"她将茶盏推近些,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红痕,那红痕触目惊心。
贾珏皱眉欲问,却见她慌乱掩住手腕:\"今日帮着抬账箱\"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瓦片轻响,那声响细微而诡异。
玲儿吹熄烛火时,贾珏分明看见她颈后肌肤浮起细栗——那夜沧州运银车遇劫,她挡在他身前时也是这般反应。
月光从窗格漏进来,在她裙裾上绣的缠枝莲纹间流淌,那月光如银纱般轻柔。
东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接着是周姨娘拔高的嗓音:\"我这可是御赐的珐琅瓶!\"玲儿转身要走,却被贾珏握住指尖。
他蘸着冷茶在案上写:\"明日查周家当铺\",未干的茶渍映着月光,像道幽暗的伤疤,那茶渍的颜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沉。
梅香未散的账房里,玲儿正将苏州码子誊写成工楷,那笔尖在纸张上划过的声音沙沙作响。
炭盆里银丝炭爆了个火星,惊得周姨娘侄女周月娥指尖一抖,朱砂笔在账册上拖出刺目红痕。
\"哎呀!\"周月娥扯过账册就要撕,\"这页作废了重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