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
他一掌拍在喽啰肩上,这才看到徐湘祈。因为今日贵人交代了,只砸东西,先不伤人,他便没有刻意安排人盯着林观繁和两个姑娘。
这读书人果然都是软骨头,居然叫自己的女人出头!
领头心中嗤笑,对徐湘祈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小姑娘性子挺烈呀,你那男人是个软蛋,不如踹了他跟哥哥走。”
他自以为自己这句话说得风流倜傥,却不知道徐湘祈眼中看到的是怎样一副下流又恶臭的蠢相。
她仍是重复方才那句话:
“其他东西任你们打砸,我只保这一件。”
老夫子身前留下的东西寥寥,几乎全在神龛上摆着,这里是除了城外坟茔之外,挂念他的学生们仅剩的念想。
林观繁曾经同徐湘祈讲述过这件事,她明白这处神龛有多重要。
领头的男人没见到方才徐湘祈施展的手段,也不知道她是以命威胁,还当这姑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空口白牙与他们讨价还价,讥讽地笑了笑,浑然没当回事。
这书生一穷二白、家徒四壁,打砸半晌愣是没碰见一个值钱的物件,毁坏的财物还不抵手下们的辛苦费,领头的本就气郁,见徐湘祈如此重视神龛,这人恶从心起,从身边随手捞了人来,指着那袅袅消散的青烟道:
“给我砸了!”
最开始的喽啰还算有良心,见识过徐湘祈袖箭的威力,心中有些忌惮,上前拦了一把:
“大哥,这娘们手上——”
但他劝阻的速度显然没有另一人动手的速度快。
而徐湘祈也没有丝毫犹豫,瞄准来人的右臂果断出手。
男人一声惨叫,倒飞出去,躺在地上抽搐不止,右边脸颊上迅速泛起一股青黑,正在缓缓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徐湘祈的反击太干脆,以至于周围几人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视线追着受伤那人,只见一支小小短箭将他的手臂刺了个对穿,箭头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颜色是怪异的黑红色。毒素在此人体内迅速蔓延,短短几息,他已经几乎失去意识。
除了领头的男人,其余几人不约而同退后半步。
徐湘祈神色依旧,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纸包随手扔在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