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只是提供了一条似是而非的线索,就算在密信中直接言明凶手是谁,徐远申也只会觉得,这种行为冒犯了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虞夫人替姚珞珞担下了这件事,虽说对她而言,产生的损失无伤大雅,但既然难得做了好事,就要做的大张旗鼓,要让当事人明白自己受了恩惠才行。
虽是强买强卖,却也要师出有名。
这才是虞夫人叫姚珞珞来叙话的主要目的。
她想要借此和姚珞珞缓和关系。
又或者说,是想要为了徐苓芷笼络她这个如今正得徐远申青眼的嫡长姐。
虽然现在姚珞珞负气离开,但其中曲折,想必不出半日,她便能想明白。
届时,她自然要捏着鼻子承了这份好意。
虞夫人在心中悠悠叹了一口气,放下这桩心事,转而开始思虑如何解决月姨娘。
却突然见到已经离开的姚珞珞去而复返。
这下虞夫人是当真吃惊了,难不成姚珞珞真有心和她合作,一起除掉月姨娘?
却见姚珞珞目光沉沉,声音清冷开口:
“母亲,恕祈儿直言,月姨娘此人已是自作孽不可活,母亲无需为她玷污家中门楣。”
“若母亲执意动作,祈儿有言在先,届时必定上报父亲。”
她声音一顿,没有去看虞夫人的表情,只继续道:
“若母亲想要一劳永逸,寒梅苑中,梅花树下,暗香流转之地,或有解法。”
姚珞珞冷冰冰扔下这几句话,转头便走,对身后虞夫人意味深长的视线视而不见。
姚珞珞是在方才出门之时,看到衣裙上那片干了的小小水渍,才突然想通。
当初因几位贵妾身份敏感,安排住所之时,便有意将几人分隔开来。清澜所在的月清苑和月姨娘所在的寒梅苑之间相隔甚远。
如果月姨娘身上的血迹是在清澜被杀现场沾染上的,按她供述,自己一路心慌跑回寒梅院,那一点血迹应该早已干涸才对,怎会粘黏花瓣,还将其染成血红。
顺着这个推测,姚珞珞开始怀疑,或许那滴血并不是清澜的血。
而后一个疯狂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