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闻言微微敛眸,管家见机极快,立刻站直身子朗声道:
“请月姨娘上前回话!”
太子送来的两位女子,一唤梅蕊,一唤见月,都是骨相出挑的清冷美人,与清澜这款盈盈弱弱的姑娘,向来相互看不上眼。
当然,其后有什么更深层的原因,亦不足为外人道。
见月闻听召唤,绕开人群,穿着一身素白衣裙,向虞夫人行了妾礼,而后直起身,波澜不惊地看向她。
身后众人见了她周身气度,心中原本的怀疑十成去了五成。
如此不卑不亢,毫不心虚,难不成清澜姑娘的死与月姨娘并无干系?
可蕊姨娘又为何不见了踪迹?
看月姨娘如此姿态,虞夫人神色未变,只是声音少了些往日的温和。
“月姨娘,昨夜整晚,你身在何处?”
见月随意拈着手帕,福一福身,回话:
“回夫人,妾一直在寒梅苑自己房中,直到方才管家传夫人召见之前,未曾离开寒梅苑。”
虞夫人不知信还是不信,又问:
“你可知清澜姑娘出事了?”
见月沉默半晌,哑声道:
“方才……听说了大概。”
她抬起头来,众人这才发现,美人眼眶微红,似是刚刚哭过。
虞夫人有所问,她便答,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如此这般好似滴漏传讯,听得众人心中渐渐焦灼起来。
虞夫人却半点不急,甚至特意给见月留出了悲痛的时间,静等她平复。
“这么说来,清澜姑娘的事情应当与月姨娘无关。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管理无方,如今叫大家过来,便是想尽可能找出些贼人的蛛丝马迹,替清澜姑娘伸冤。”
虞夫人挑起眼尾,看了看院中满坑满谷的主子仆从,终于问到正题。
“月姨娘,你可知蕊姨娘去了哪里?”
见月下意识回答:
“蕊儿昨夜同我说,她向老爷求了恩典,许她今日回乡省亲,天不亮便收拾行囊回家去了。”
说完,她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虞夫人:
“夫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