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放在我们那里,这种人是要抓去坐牢的!”
徐湘祈淡笑,声音很冷:
“在这里,也一样。”
“他不想借镇国公的势,却没说不许我推波助澜。”
“珞珞,我要帮他。”
姚珞珞同情林观繁的遭遇,自然全力支持。
如今林观繁受到那位赵先生的帮助,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第一步。
但接下来每一步,都不会轻松,科举舞弊,并非只牵涉换卷两人。监守自盗,知法犯法,从监考者到审卷人,都无法在这场旋流中独善其身。
林观繁是大厦将倾的一块基石,想要动作,势必会受到各方阻力。
徐湘祈想要做的,就是帮林观繁把这火,烧得再旺些。
两人正欲仔细商量,怎样才能不引人注意地推波助澜、为林观繁造势,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门外是喘着粗气的翠竹。
“小姐,府里出事了。”
姚珞珞转头看来,翠竹脸色难看,惊惶中夹杂着无措。
她一字一顿道:
“清澜姑娘,死了。”
回府路上,马车里。
翠竹紧紧靠着冬青,小手冰凉,抖个不停,被冬青握在掌心,好半晌才缓过来。
翠竹胆子虽小,却是得力的。在来找姚珞珞之前,已将府中发生的事情大致打听出来。
“小姐,清澜姑娘的尸体是今日一早,前去伺候的丫鬟发现的。”
翠竹咽了咽口水,将打听到的事情断断续续讲出。
昨夜徐远申没有宿在几位姨娘院中,是在主院睡下的。自上次春宴虎头蛇尾地办过之后,虞夫人已经重新搬回主院,这貌合神离的两夫妻,又重新变得蜜里调油起来。
怎料徐远申前脚刚出府去上朝,清澜的院子里就吵闹起来。
第一个瞧见尸体的丫鬟方才晕过一回,醒来时正对上清澜死不瞑目的双眼,嗓中发出“嗬,嗬”的哑声,手脚并用地远离尸体,等到屋外清凉的空气往身上一裹,这姑娘终于缓过一口气,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可怜那丫鬟,被吓得半死,恐怕要做上好些年的噩梦。
清澜的死状的确可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