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府尹三令五申,务必要配合好国公千金,就算她指着一头猪说是窃贼,他们也绝不可驳了贵女的颜面。
陈前双眼紧盯前方,只分出一分心神惦念这些荒唐事。
平心而论,蓝大人当真算是个好官。他跟在蓝大人身边已经将近五年,这些年江宁的变化他看在眼里,这一切都离不开府尹蓝兆离的鼎力支持与献策。
唯独少了些文人风骨。
陈前虽为武将,但也识得几个字,知晓书中常说,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
蓝兆离却从不讲究这些,陈前忍不住提醒他注重父母官的体面之时,蓝兆离只会轻嗤一声:
“风骨?若有朝一日得罪了权贵,被罢了官、砍了头,这风骨是能生钱还是续命?”
陈前张张嘴,却发现蓝大人说得十分有理,他反驳不了。
看出陈前的迷茫,蓝兆离很老大哥范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兄弟,你还年轻,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位置,一颗脑袋上挂着全家近百人的性命,你就知晓肩上这颗头颅能被压得多低。”
陈前似懂非懂,他二十五岁还未成家,老爹老娘前些年走得安详,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确体会不到蓝兆离的苦衷。
这样一想,自己也是时候找个知冷知热的姑娘一块过日子了。
等今日的任务完成,便请大人帮着搭桥牵线,说和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陈前漫无边际地想着,蹲得太久,双腿有些发麻,起身微微挪动了位置。
几乎同一时间——
梦魇般的长夜,骤然升起一团火红。
“兄弟们,上!”
火光炸开后,滚滚黑烟冲上天空,被点燃的是院子里的一处干草堆,而火堆旁边,影一已经与一人过了数十招。
花腔今夜带着木匠干了票大的,一整晚心情不错。临走时木匠从那女子房中带出来的小木匣,撬开一看,是块水头不错的玉麒麟。
也能值几百两银子。
木匠有些得意:
“这盒子乍一看平平无奇,实则用料却是上好的沉香木,光盒子就这么下本,里面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