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一挥手,打断了碧珠接下来的话。
碧珠这才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颜蓁却还在关心另外一件事情:“那裴澈呢?青衫是怎么说的?他可有交代什么?”
碧珠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排在后面说。
“夫人别担心,公子是因为外派的公务紧急,才在领了陛下的圣旨后,直接出发了。公子交代,若是顺利的话,约莫半个月就能回来了。”
“原来,是公务啊”这下,颜蓁终于放心了。
耿氏见此,拉着颜蓁的手重新落座,又为她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她手上。
“你瞧,我就说澈儿是个有本事的,不仅毫发无伤,还依然深受皇恩。他此番这么着急出城,定是陛下委任了他重要的公务,他才会连招呼都来不及和你打一下,只让青衫代为传话。”
颜蓁点点头,随后有些难为情地看向耿氏:“这大半夜的,还要劳烦婶婶在这里陪着我”
“嗐,一家人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
耿氏很是无所谓地挥了挥帕子:“你若是真要计较,我们这一家三口欠你们夫妻二人的岂不是更多?”
紧张气氛消退之后,两人又说说笑笑许久后,才各自去休息了。
颜蓁躺在床上,回顾这今日发生的事情。
按理说,事情都顺利过去了,她该绝对放心了才是,可为什么心口平白生出了一些不安感?
颜蓁闭上眼睛,暗道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一连近十日的功夫,当朝最受宠的南康公主被陛下降罪禁足一事的流言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也不知南康公主要被陛下禁足多久。”
沈长淮坐在颜蓁对面,手把手教她一些生意上的技巧。看到街上还有往来的禁军,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颜蓁并未因此停下,而是和紫芙对了一眼账册之后,各自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
“能多久就多久,此事哪儿有咱们置喙的余地?”
沈长淮苦笑道:“我是担心,南康一旦被解了禁足令后,会反过来找你的麻烦。”
颜蓁却不以为然:“陛下是明君,岂能三番两次让她这样胡闹?”
裴澈在离京后的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