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啥洗呀!我们一个冬天也不咋洗澡,也就过年前洗一下,平时根本不洗,又费水又费柴火。”
“我们都是,要实在受不了,弄点水擦一下,每回冬天,我最爱干的事就是搓泥,我家祁福也是,他每次训练回来都是一身的臭汗,那个味儿,那个灰,尤其是那又臭鞋,我跟你们说,夜里耗子跑出来,都要捂着鼻子走。”王菊把这事当成笑话说,最后又指着身边的女儿,“我家妮儿头上最近长虱子了,你们谁家有篦子,我得给她篦一下。”
除了江月,杨秀枝也受不了,就连何巧莲也往旁边挪了挪。
在这一点上,她们三个意见绝对一致。
杨秀枝道:“你们家养了好几条狗,晚上狗也待在屋里,大孩孩子都不洗头,床单被子枕头两个月都不洗,都包浆了,能不长虱子吗?”
“虱子传染,一个人有,全家都得有,哎哟!我怎么觉得我头上也痒痒的。”何巧莲一想到自己头上藏了一窝虱子,啥想法都没了,只想回去洗头。
王菊毫不在意,“你们就是矫情,多养几只虱子跳蚤,又不花钱,洗澡多费柴,这冰天雪地的,上哪搞柴火去。”
他们烧的柴,都是之前她每天带着孩子出去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