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连连惊叹,“你心眼咋这好呢?唉!搞这么一大家子,可够你累的了。”
说着话,炊事班的喊话端菜。
他们今天人手不够,自然是谁有空谁上去端。
战士那边咋样不清楚,家属这边,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没动。
江月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也不敢乱动。
最后还是杨秀枝带头,“我去端菜,你们再来一个人。”
每桌三盆菜,都是用大盆装的,炊事班的人都快累死了,才做了三锅菜,那重的跟铁锹似的锅铲,都快被抡冒烟了。
熊肉不好处理,所以就切了大块,那是真大,江月量了量,每块都赶上她的拳头大小了。
而菜盆一上桌,她算是知道刚才为啥没人去端菜了。
十几双筷子同时朝盆里伸去,手快有,手慢无。
小孩那两桌,打的就更凶了,有直接上手的,有想往桌子上爬的,还有抢不过哭的,这边大人桌,见自家孩子哭了,她们这些军属觉悟也没有高多少,说白了,好多都是农村妇女,只有极个别,像杨秀枝这样,教书育人出生的。
只是杨秀枝这样的知识份子,显然也是最有个性的。
“这,这毛也没剔干净,你瞧。”她夹起一块肉,用手攥下那根又粗又长的毛,还拿给江月看。
江月本来就受不了这股子腥味,再一看她手里的毛,直接反胃,捂着嘴想吐。
她这一呕,把在座的女人都看呆了。
要说这肉香不香,那肯定是香的,那腥不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