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云昔年曾在秦夫人的毓秀宫生活过两年多,所以之前私下里称秦夫人为姨娘,但如今被立为世子,又有秦弛这个外臣在场,自然不便再以此称呼秦夫人。
与秦夫人和秦弛在殿外客套了几句,众人就进了殿。进殿后,燕行云坐在东面,燕琪儿和燕行麟都陪着长兄坐下,秦夫人和秦弛则坐在西面。
安坐之后,燕行云笑着问秦弛:“御史大夫,尊夫人怎么没来赴宴啊?”
秦弛则恭敬的答道:“贱内乃是乡野村妇,不通礼数,难登大雅之堂!”
秦弛这些日子十分的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不正常,在昨日朝天殿的晚宴上,秦弛只是随着大溜给燕行云祝了几次酒,既没有给燕行云添堵,也没有跳出来博取眼球。
燕行云不知道的是,在燕维疆让秦夫人遴选官宦贵女为燕行云选妃后,秦夫人第二日就找到秦弛商量。结果出乎秦夫人的预料,秦弛直接了当的告诉秦夫人尽心办好此事,在遴选女子时不要掺杂任何的心思,以最公允的方式遴选,交由燕维疆和燕行云决定。
看秦夫人有些不解,秦弛继续解释道:“目前燕行云风头正盛,朝中又有沈熙之等人维护,决不能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现在孟益那帮子人见风使舵,见燕行云得势,一个个也不装着置身事外了,一个劲的往燕行云身边凑,那就让他们去凑。烈火烹油花团锦簇,但他们别忘了,王上正值盛年,现在王上还没什么感觉,但日后聚在燕行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王上又会是怎样的想法。远的有汉武唐宗故事,近的还有咱们大虞太祖故事。自古以来,君主卧榻岂容他人安睡,就算是至亲父子,在王权面前也难保亲情。且让他们去兴起高楼吧,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侍奉王上,蛰伏以待时局之变。”
秦夫人虽然觉得秦弛的话很有道理,但还是不无担忧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朝中有老相看顾,以老相的手段,恐怕事情不会全如我们所愿,前些时日老相整治杨衡的手段你我都是见过的。”
秦弛则是微微一笑,“老相的手段确实厉害,所以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我之前还觉得自己能与其争上一争,现在我明白了,我在老相眼中就是王上养的一条哈巴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