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只来得及看清那是条尾巴——覆盖着鳞片的尾巴,尖端还滴着紫黑色的黏液。
尾巴扫过冰面,\"咔嚓\"一声,刚被镇湖符稳住的冰桥又塌了半丈。
紫儿尖叫着抓住清风的腰带。
雷震子的雷纹剑白光骤暗,险些护不住两人。
柳青云的冰晶剑劈在尾巴上,却只溅起几点火星,连鳞片都没划破。
赤焰魔君的笑声再次炸响:\"好!好!深渊的兽,终于醒了\"
苏白衣盯着那道黑影,突然浑身剧震。
她望着地脉裂缝里越来越清晰的轮廓,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镇湖符,终于说出了那个字:\"它在进化。\"
冰桥在震颤,熔浆在沸腾,猩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更浓的暴戾。
清风握紧短刀,望着逐渐显形的巨兽,突然想起玄机老人的另一句话:\"真正的危机,从来不是你能预料的。\"
而此刻,他们连危机的全貌,都还没看清。
地脉裂缝里的黑影又窜出半截身子。
那是头形似巨蟒却生着龙爪的凶兽,鳞片泛着暗紫与猩红交织的光,每一片都像淬了毒的刀刃。
它的脖颈处还挂着半截锁链,链环上刻满褪色的梵文——正是当年正道十八剑封印赤焰魔君时留下的镇魔锁。
\"是"蚀渊蟒"!\"苏白衣的声音终于带了丝颤,\"我师父的笔记里写过当年封印魔君时,有邪祟趁机钻进地脉,被锁在熔浆里百年。
如今吸收了魔君的火魂,竟成了气候!\"她攥紧镇湖符的手青筋暴起,\"铁无痕,你当年在南疆见的,是不是这种蛇鳞?\"
铁无痕的环首刀\"当啷\"落地。
他盯着蚀渊蟒脖颈的锁链,喉结动了动:\"十年前,我娘被蛇毒侵蚀而亡。
她临终前塞给我半块玉牌,说说我生父是镇魔卫,死在锁妖渊。\"他弯腰捡起刀,锈迹斑斑的刀身映出他发红的眼眶,\"苏姑娘,你师父的笔记里,有没有写过怎么破这锁链?\"
苏白衣的瞳孔骤缩。
她突然扯下腰间的药囊,从中摸出块半透明的玉牌——和铁无痕方才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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