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拱手一拜:“徒儿先谢过师父。”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江原便让车夫先把李陌送回家。
李家门前,阿清打着灯等候许久,才等到李陌归来。
见了李陌,他长舒一口气,道:“公子突然火急火燎地离开,竟去了那么久,教我好不担心。”
“担心什么?”李陌道,“我跟你说过去找师父,又并非去刀山火海。”
“唉,我也不知道。”阿清道,“只是公子行事向来从容,少有着急的时候。公子那样着急,必定是出了大事,对么?”
“无事了,回去吧。”
“我才不信没事,世子告诉我吧?”阿清追问道。
李陌无奈,将发生之事悉数告诉阿清。
他惊讶得合不拢嘴。
“怪不得公子说豫章王世子最难对付,果不其然!”
李陌笑道:“我何时骗过你?”
阿清给他打了水净手:“公子倒是还惦记的桓安的事。”
李陌的手在水里搓了搓,道:“庾夫人和桓女君既然进了京来,总不能让她们白来一趟。此二人皆非善类,若扑了个空,不大闹一场是不会回去的。”
“那岂不简单,让王仆射去豫章王府要人不就成了?”
“成不了,”李陌道,“一来世子不现身,无人知晓他是否归京。二来,他必定不会将桓安带在身边,藏在何处还两说。”
阿清恍然大悟:“所以公子才叫那些幕僚献策献计,替公子找人?”
李陌笑笑,不答话。
“那万一他们找着了,以此向王仆射邀功,岂不便宜了他们?”
李陌不以为然:“他们若得了便宜,是我让他们得的;若我不让,他便什么也得不到。”
“我懂了,”阿清笑道,“他们不过是替公子跑腿的,对么?”
李陌用帕子擦了擦手,看他一眼:“你问太多了。”
阿清并不放弃,追问:“那豫章王世子呢?他坏了公子的好事,公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么?”
李陌将手帕整整齐齐地挂在架子上:“给点颜色说不上,给他弄点麻烦总要的。”
他想了想,对阿清道:“明日,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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