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同,”王磡道,“江州的人马都是豫章王一手带出来的,与世子天然亲近。加之世子在江州用事多年,早有威望,比荆州来得简单许多。”
“故而,其中关键,就是人。”江原继而道,“尚书府中幕僚众多,朝中拥护仆射的贤能亦比比皆是,仆射不缺人,全看怎么挑。”
王磡侧目,问:“长史心中有人选么?”
江原不敢轻易接这话,只道:“兹事体大,在下以为务必慎重。”
王磡点点头:“府中幕僚众多。我未必认得全,但长史都认得。若长史不能举荐一二,教我如何选人?”
江原道:“仆射何不设个考验?”
“什么考验?”
“太傅号称世子抓住了桓安,仆射便以此为考验,看谁能从世子手上夺走桓安。”
王磡目光一亮,颇有几分惊喜:“这是妙计。只不过桓安只一人,我要的却不止一人。”
江原回道:“既然是考验,便是要看众幕僚的手段。至于能不能抓着,谁抓着,乃在其次。毕竟,桓安对仆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荆州。不知仆射意下?”
离了公主府,江原登上了停在府外的马车。
车里点了灯,有人搀扶他进车坐下。
“还真被你料中,”他对车里的人说,“伐荆州不成了。你是如此料到的?”
“荆州传来消息,说桓安被世子带走了。”李陌有些失神,目光定定,“没想到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