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整个人都跟疯了没区别。
尤其是长夜漫漫,一个人胡思乱想,却又无能为力,除了以泪洗面,没有第二种选择。
她是魏妃,没有传召或者是帝王亲自过来,她都见不到夫君……甚至于他都不是她一人的夫君,是后宫那么多女子的夫君。
与那么多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眼睁睁看着儿子,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箭靶子都对准了儿子,她想护着却连这条命都不属于自己,被人拿捏着,随时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般,悄无声息的死去。
“朕知道,当日没保护好你们母子,是朕无能,朕也答应你,以后定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朕会护着你,这后宫将以你为尊,让你母仪天下,再不受任何人掣肘。”裴长恒急于承诺。
可誓言这东西,只有出口的那一刻是真心。
过后,一文不值。
“没吃过糖的时候,吃点苦都不觉得苦。”魏逢春看向他,眸色认真,唇角带着讽笑,“可是皇上,我尝过了糖的滋味,再也吃不了苦了。”
裴长恒愣在原地。
“左相府的日子,洛似锦惯的我无法无天,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愿意不顾一切,陪你吃苦的魏逢春了。我现在是洛逢春,谁爱陪着吃苦,你就去找谁,反正这苦……我是再也吃不了半点。”魏逢春腰杆笔直。
瞧着她满面哂笑的模样,嘲讽的意味拉满。
“跟着洛似锦就是吃糖,跟着朕就是吃苦?”裴长恒起身。
魏逢春挑眉,“不然呢?冷暖自知,我现在看得很清楚,皇上您呢……可以当个明君,也可以当个慈父,甚至于是后宫女子的好夫君,却唯独再也做不了我的主。”
长出了羽翼的鹰隼,是不可能囿于笼子。
她可以振翅高飞,可以摔落在地,但绝不能被困在囚笼之中,变成裴长恒的金丝雀。
“为何非要如此倔强?”裴长恒恼怒的站起身,想要上前却碍于此前小黑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抬起的腿只得放下,立在原地看向倔强的魏逢春,“你不要珏儿了吗?”
这个问题,魏逢春想了很久,从他说开了那一刻起,她就在考虑了。
“珏儿若是活着,我自然是最高兴的,他若是选择你,便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