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服躬身退下,眉头却已皱成一团。
而此时,晋王却负手立于书房之内,眼神冷沉如深井,久久未语。
他不甘。
付长功之死,不仅是战力的折损,更是他的脸面在朝堂与江湖的一次赤裸裸的滑铁卢。
这个局,原是布给他人的,结果反倒是将自己埋入了泥潭。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
为何能够在自己视线之外,突然出现,又突然退场?
又为何在付长功那等杀意之下,还能游刃有余,连出数剑,将之逼死?
若不解此人,心头芒刺难拔。
数日之后,终于,信服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前来复命。
“王爷,有眉目了。”
萧晋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冷淡:“说。”
信服将一封信笺呈上,低声道:
“据南越密探传来消息,有人曾在三日前,于楚州郊外小镇,见过一位独行黑衣人,手持孤剑,与所述相符。”
“此人入镇三刻便离,未留姓名,但有人见其剑法,惊为天人。”
“有人比对气息和招式……猜测他是天机山高手榜——第七,‘无回剑’,任直一。”
“任直一?”
听到这个名字,萧晋的目光明显一滞,下一瞬,他眼底便掠过一丝极冷的锋芒。
“你说的是……那位任直一?”
信服点头,小心翼翼:“正是。”
萧晋转身坐下,轻轻拂了拂衣摆,沉声道:“呵……真是大人物。”
“若真是任直一,那倒也说得通,付长功死于他剑下,毫不奇怪。”
“可惜……”他语锋微转,神色讥讽,“这么容易得到的答案,往往最假。”
“天机榜上的人,可不是街头卖艺的。”
“他若真要隐藏行迹,怎会让你们轻易查到?”
信服迟疑了一下:“那……王爷的意思是?”
“真假,我自然有办法验证。”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信服,语气却带着难以言说的自信与玩味。
“今晚,王府要来一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