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祁老夫人被两个丫鬟架着,颤巍巍跪伏在地,气若游丝:“老身给陛下请安……”
她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命不久矣。
陛下皱眉:“祁老夫人这是?”
“回陛下,老身这身子骨怕是不中用了……”老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赫然一抹猩红,“老身也知道朝中众说纷纭,陛下也觉得柳霜序是个有才能的,老身并不否认,只是我祁家到底是多年的肱股之臣,如何能出一个不将祖制放在眼里的媳妇,为了我泽哥儿的赫赫威名,还请陛下……”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臣妇参见陛下。”柳霜序引着太医院徐院首款款而入,行礼如仪,又偏头看向祁老夫人,轻笑一声,“母亲也在。”
老夫人脸色骤变,手中帕子攥得死紧,却是偏过头去,并不理会。
“来得正好”陛下沉声道,“你婆婆病成这样,你可知情?”
“臣妇正是为此事而来。”柳霜序温婉一笑,“陛下也知道婆母对我是有些偏见在的,根本就信我的话,我也不敢为她请郎中,听闻婆母想要进宫面圣,臣妇便斗胆跟了过来,想着有陛下盯着,这些太医必然不敢扯谎,母亲也就能放心了。”
“徐太医,烦请您给老夫人诊诊脉。”
陛下颔首,徐太医才敢上前。
祁老夫人下意识要缩手,却被柳霜序稳稳按住:“婆婆别怕,徐太医医术高明,而且有陛下在,我是断然不敢动手脚的。”
满殿寂静中,徐太医诊脉片刻,突然皱眉:“怪哉……”
“如何?”陛下追问。
“老夫人脉象平稳,并无病征,可这脸色分明又是病重的样子,至于这咳血……”他取过帕子一捻,“是朱砂混着鸡血,看着跟人血相似,实则没有半点干系。”
“胡说八道!”祁老夫人猛地直起身子,哪还有半点病容,“老身分明……”
话到一半突然噎住,脸色刷地惨白。
陛下拍案而起:“好个装病欺君!祁老夫人,你可知罪?!”
“陛下明鉴啊!”祁老夫人扑通跪倒,浑身发抖。
她深知自己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