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我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就你们两个来伺候!?”祁老夫人猛地推开她,翡翠耳坠子晃得噼里啪啦。
她先前在娘家的时候,也是娇生惯养的,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就四个。
后来祁家虽然没了家主,可她还能撑得起来,身边也不至于这么寒酸,如今却只能得两个人伺候,分明就是有人给自己没脸。
她咬牙切齿:“准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我这就去问问,谁给她的狗胆这么作践婆婆!”
她气势汹汹往外冲,却被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侍卫拦住了。
赵嬷嬷哆嗦着补刀:“大人说了,老夫人需要静养,身边不能有太多人伺候,而且松鹤院清净,老夫人要是没事还是少出门的好。”
“静养?”祁老夫人突然尖笑起来,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差点戳到赵嬷嬷鼻子上,“他这是要关我禁闭?为了那个狐狸精,他连亲娘都不要了?”
‘哗啦’一声,酸枝木茶几被她掀翻。
上好的雨前龙井泼在织金地毯上,茶渍丑得扎眼。
“去!现在就去把祁韫泽找来!”她揪着赵嬷嬷衣领子使劲晃,“我倒要问问,是不是非要逼死亲娘才痛快!”
赵嬷嬷被她晃得钗环都散了,缩着脖子道:“大人一早就嘱咐了,要是老夫人闹,也不必去知会他,只管让您闹,屋子里的摆件随您扔,咱们可以再买新的,只要不出这院门就好。”
祁老夫人被关在松鹤院里,却成天变着法儿折腾。
不是摔盆砸碗,就是扯着嗓子骂柳霜序,最绝的是半夜三更突然扯着破锣嗓子念经,那声音活像夜猫子叫春,闹得整个祁府鸡犬不宁。
赵嬷嬷伺候得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喘,笼玉倒是照常端茶递水,只是那张脸冷得能刮下霜来。
“哟,现在连你个贱婢都敢给我甩脸子了?”祁老夫人突然一把掐住笼玉手腕,指甲直接掐进肉里。
笼玉眉头都没皱一下,不咸不淡道:“老夫人说笑了,奴婢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祁老夫人猛地甩开她,笑得狰狞,“你当老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