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竟然只剩下了二丫。
她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好。”
天刚蒙蒙亮就要出发。
远处号角响起,柳霜序翻身上马,在扬起的尘土中最后望了眼京城高耸的城墙。
风沙蔽日。
柳霜序勒住缰绳,马蹄在黄沙里刨出几道深痕。身后三十余名女子学堂的女医、工匠,以及三百精兵严阵以待。
城门紧闭,墙头上人影攒动,锄头、柴刀在烈日下泛着冷光,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像是盯着仇敌。
“开门!朝廷派我们来平乱救人!”许副将高声喝道。
“滚!”墙头一个满脸血痂的老汉啐了一口。
“就是你们的火器招来天怒,害得边城遭灾!”他抡起锄头,狠狠砸在墙砖上,“朝廷的走狗,休想进城!”
许副将是个暴脾气的,见状便要理论。
柳霜序眯了眯眼,抬手止住他。
她翻身下马,独自走到城门前,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天灾三年,火器营驻扎不过三月——你们恨错了人。”
“放屁!”人群里有人厉声叫骂,“自从你们在边疆捣鼓火器,天灾更凶!井水发苦,牛羊暴毙,这不是天罚是什么?!”
井水发苦?
柳霜序指尖微动,余光瞥向赵红缨。
后者悄然后退,从袖中摸出试毒的银针。
“既然你们认定火器是祸根……”柳霜序冷笑一声,突然抽出腰间那把改良火铳,对准城墙上一块突出的巨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