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好好的,你非要娶个柳霜序回来做什么,这下子好了,叫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跟着心惊胆战。”
陈玉筠也一直留心着这件事情,听到这话,连忙凑了上来,给祁韫泽端了碗安神茶,声音轻柔:“表兄在外忙碌了这么久,想来也累了,快喝口茶歇歇吧。”
祁韫泽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将茶水往外推了推。
“我看你还是尽快休了她为好。”祁老夫人冷哼一声。
这话一出,祁韫泽连忙开口:“母亲如今还是别说这话了——陛下已经承认她是祁家唯一的主母了,勒令不准和离,不准休妻,不然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祁老夫人闻言,手中茶盏‘哐当’一声砸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绣着福寿纹的桌布。
“什么?!”她声音陡然拔高,“陛下竟……是不是你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陈玉筠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指节泛白,脸上却强撑着笑意:“姑母别急,陛下既然开了金口,想必是有深意的。”
“我并未多言,这全都是陛下的意思。”祁韫泽目光沉沉地扫了她一眼,转向老夫人,“母亲,此事已成定局,您若再为难霜序,便是抗旨不遵。”
“你——”祁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腕间的翡翠镯子磕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风雪渐急,拍打着窗棂。
她是没再说出什么来,只是疲惫地摆摆手:“你回去吧,我乏了。”
陈玉筠连忙上前搀扶,却被老夫人推开。
“你也下去吧。”
走出院门,寒风卷着雪粒子扑面而来。
祁韫泽立在廊下,望着主院的方向——那里还亮着灯,柳霜序应当还在等他。
“表兄……”陈玉筠柔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祁韫泽头也不回:“表妹有事?”
“陛下当真说了这话?”她声音哽咽,“我只是担心姑母……自从夫人进门,姑母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今日陛下又……”
祁韫泽突然转身,目光如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既然这么关心母亲,不如多劝她安心静养,少操心些不该操心的事。”
陈玉筠被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