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柳霜序突然向前一步,裙摆扫过满地翡翠珠,“儿媳愿每日来侍奉饭菜,只求母亲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你懂什么!”老夫人瞳孔皱缩,只当她是故意做戏给祁韫泽看的,“我守寡十年,这才给祁家换来了一个好名声,却因为你,惹得外头不少的人对祁家有了意见,你如今还来我面前假惺惺,你当真是要气死我——”
她不禁捶胸顿足。
祁韫泽一把将柳霜序往后拉了拉,道:“那母亲不放说说,到底是那些人对咱们府上有了意见,我一家一家去问,看看这门陛下都认可的亲事,他们哪家敢跟陛下唱反调!”
祁老夫人一时语噎。
她不过是故意用这样的话来祁韫泽,想叫他改变心意,却不想他竟然这么问。
祁老夫人被儿子的话噎得胸口剧烈起伏,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容此刻涨得通红。
她猛地抓起案几上的茶盏,却在即将掷出的瞬间对上了祁韫泽寒潭般的眼睛。
“母亲。”祁韫泽声音很轻,却让老夫人手腕一抖,“这盏钧窑天青釉是父亲生前最爱。”
茶盏被重重放回桌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陈玉筠见状连忙上前,却被老夫人一把推开:“好一张巧嘴!不过进门几日,便挑唆的我儿与我这个亲娘反目,要是再留你,只怕这个家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来人——”
“拿家法——”
柳霜序正要开口,祁韫泽却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了她的身前:“娘息怒——”
祁老夫人一声令下,外头候着的婆子立刻捧着一根乌木家法进来,那家法打磨得油亮,上头缠着红绳,一看便知是常年备着的。
柳霜序静静站着,目光落在那家法上,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祁韫泽却先一步抬手,直接拦住了那婆子,声音低沉而冷硬:“我看谁敢动她。”
婆子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退后两步,不敢再上前。
祁老夫人见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祁韫泽道:“好啊,好啊!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连家法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