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他不会是认出来了吧？
苏攸宁只能强壮镇定：“是么？那个人是谁？”
纪擎城蹭了蹭头，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苏攸宁对他的靠近，几乎是下意识的抗拒。
她向后靠，纪擎城也跟着靠过来，她最后还是放弃挣扎了。
就当他是陌生人好了。
纪擎城见她不动了，才缓缓开口。
“她是我养大的，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她叫苏攸宁，你听过她的名字吗？”
苏攸宁心头巨震，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呆立当场。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
她是纪擎城最重要的人？
这怎么可能？
纪擎城嫌弃她，厌恶她，甚至知道她得了绝症，让她在医院等死。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没有忘记！
现在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苏攸宁很快就平复了内心的波澜。
男人就是会给自己立人设，现在装作深情，实际上做过什么，她可太清楚了。
纪擎城恨不得能要她的命！
苏攸宁冷着声音开口：“是么？你说她是你最重要的人，那你对她肯定很好吧？既然你已经有最重要的人了，那你舍命救我又是为了什么？你这样难道不是对不起你口中那个最重要的人了么？”
纪擎城闻言，微微一顿，随即苦笑一声。
“她死了。”
他声音低沉，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之中。
苏攸宁微微蹙眉，纪擎城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伤心了。
讽刺。
她心里只觉得讽刺。
当初她活着的时候，纪擎城那样对待她，现在他就算是死了，也没办法弥补。
“是么？她死了，所以你就找到我，你认为我跟她长得像，所以就让我做她的替代品是么？”
苏攸宁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纪擎城看着面前这个冷言冷语的女人，眼神落寞。
果然是变了。
她以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抱歉。”
苏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