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仿若惊雷般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伴随着府门被轰然撞开,一伙公差如恶狼般冲了进来
。这些人一入府内,便肆意胡为,踢飞狗儿、撵跑鸡群,见屋便闯,见柜便翻,逢人便打。若不是身着御史府的服饰,简直与那穷凶极恶的强寇匪首毫无二致。
云夫人见此情形,莲步轻移,抬手轻轻抹去粉黛之上的泪痕,朝着为首的将领微微欠身行礼。
“将军,敢问诸位到此,所为何事?”
那将领手握文书,口中高呼:“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云弘嗣心怀不轨,包藏祸心,谋逆犯上,其罪大恶极,所作所为已触国法之天威,乱朝纲之正统。其家属依律当连坐受罚,以儆效尤,彰显国法之严明,昭示社稷之纲纪。钦此
将领宣读完圣旨,目光横扫身边众人。
“来人,将犯臣家眷一并拿下。”
“苍天啊!吾等冤枉啊!”
妇孺老幼的哀嚎声与兵士的呵斥怒骂声相互交织,令这原本肃穆的祭奠仪式更添几分凄凉悲怆。
转瞬之间,一众男女皆被打入囚车。
“头领,可要将此处付之一炬?”
一人压低声音询问,其声细微,几不可闻,然卫瑛听力过人,却听得真切。
仅凭此点,卫瑛便断定这些人绝非朝廷公差,实乃歹人假扮。为探究竟,卫瑛决意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你这蠢货,如此行事,岂不是不打自招?”将领瞪大铜铃般的双眼,对着那人厉声训斥,其表情狰狞,仿若欲将其生吞活剥。
将领带着一行兵士,押解着云家众人向城郊缓缓而去。
雨珠如注,纷纷洒落,道路泥泞湿滑,那些戴着手铐脚镣的犯人,一路之上跌跌撞撞,面颊、双手、膝盖之处,早已伤痕累累。
云夫人见所行之处,地处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心中疑窦丛生。
“你们欲将吾等带往何处?即便吾等有罪,亦当对簿公堂,来此荒郊野外,却是为何?吾观诸位行事风格,绝非御史府之人。”
“哈哈哈,夫人果然聪慧机敏,一眼识破。然即便如此,你等亦是在劫难逃。”将领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