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摆摆手,“太折腾了,在山上刨食刨了这么多年,去城市里哪有生活的退路?而且我们养了近百头羊,我们走了,这些羊去哪里吃饭?”
祁月笙给出建议,“不如把羊卖掉?爷爷动了手术之后,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长时间爬山,也不利于爷爷恢复。”
老婆婆思忖了好久,对她来说,这些羊就是余生的积蓄,是他们夫妻俩安全感的来源,不是简单的羊那么简单,而且在她看来,去到外地,一切都要重新学起,不仅是陌生的人,还有陌生的语言,她们不是年轻人,对新地方的适应度并不高。
但说实话,就是一直放羊也不是个办法。
如果没有突然发生的这件事,她和老头子有可能会继续再放十几年羊。
又或者突发什么意外,静悄悄地离开,也是很正常的。
“谢谢你姑娘,你给我们的建议,等老头子醒来,我跟他商量一下。”这段时间,她都是托朋友照顾那些羊的。
临近晚上,祁月笙接到警察局消息,很是诧异,说是覃墨年第一次出事时有一些内幕,有人主动报案说能提供一些线索。
祁月笙和覃墨年现在住在一间卧室,原本没那么熟,她是想分开睡的,但男人列举了两条理由,让她放弃了原来的想法。
第一条:她现在怀着孕,夜里发生点什么事,在一个房间里,他能照顾到,而不必敲门浪费时间。
第二条:她和覃墨年本身是夫妻,住在一起有助于他触景生情,尽快想起过往的事。
覃墨年夜里不打呼,作息也挺好,人安静不挑刺,多出来的时间就看书看文件,两个人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突然收到这条消息,祁月笙纠结着要怎么和他开口。
余光察觉到她突然停下了看手机的动作,眼里纠结和迟疑交织,覃墨年蹙了蹙眉,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怎么了?”
祁月笙:“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覃墨年:“去哪?”他稍稍拧眉,盯着祁月笙尽力伪饰的脸,然而她并不想让自己看出来,只是摇头。
覃墨年:“不方便说?”
祁月笙:“但你放心,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覃墨年呵笑一声:“你觉得不危险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