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车头直直冲着两人站着的方向而来。
“小心!”
祁月笙和覃墨年就站在路边,退一步就是栽满灌木的花池,情急之下,覃墨年搂着她后退。
车头就在几人面前刹住,差一点,就要抵上花池。
这个季节,衣服穿得太单薄,就算傍晚被覃墨年督促着添了件衣服,被灌木扎到身体的时候,还是疼得扭曲了五官。
“没事吧?”覃墨年的手臂还垫在她脖颈下面,替她挡了一部分冲击,她才一抬眼,就看见他手臂下一块棱角深刻的石头,毫无防备地压过来,伤口挺深的,正汨汨流着血。
相比之下,自己的伤口虽然疼,但大概也没伤到这种地步。
她摇摇头,“没事,你的伤。”
覃墨年先扶她起来,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三下五除二,绑在伤口处。
“我也没事,先解决这里的事。”他浅浅勾一勾唇角,这次受的伤和上午的伤加在一起,足够祁月笙动容了。
车门被猛然拉开的声响,祁月笙听到,抬头看去,祁鹏和主驾的纹身男都下了车。
“我的好女儿,你把你妈送去哪了?”
祁鹏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摘了墨镜,更显得流里流气。
祁月笙一直看不上他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位是谁?”她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人,“你们不让我带人去,自己却带了人来。”
“你没带人去,你妈怎么会被抓走?”祁鹏眉眼阴郁,性格里的阴暗属性爆发,那些不堪回首的年少记忆重现。
祁月笙紧紧克制住自己,手掌蜷缩紧握,浑身发冷,指甲直接陷进肉里,“谁说楚夏娟是被我抓走的?我只是想请她来这里做个客。”
祁鹏玩味地看着她,“那她现在在哪呢?”
“在楼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祁鹏,你想见她,我送你上去?”祁月笙睨着祁鹏,正大光明的忤逆,是头一次,这都是借了身旁男人的胆子。
要是没有覃墨年给她撑腰,她可不敢直接和祁鹏对峙。
祁鹏就是脸皮再厚,当着别人的面下了自己面子,也冷了脸,“有人撑腰的滋味是不错啊,你连生养之恩都忘了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