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暴跳如雷,面上却佯装淡定,“是吗?我去看看。”
镜子里,吻痕仍然是清晰可见的粉色。
覃墨年,你大胆!
“爸爸——”
祁月笙一脚把门板踹上。
脸颊因为愤怒充血而变得涨红,这里没有粉,祁月笙把睡衣最上面一粒扣子系紧,直到鸡蛋大小的吻痕只能看见一粒红豆。
“爸爸送你去上学。”
“今天姐姐不一起去吗?”
“姐姐可能没……”
外间的喧哗传入祁月笙耳中,她心烦意乱的拉开房门,“我有空,可以和爸爸一起去送你。”
说着瞪了覃墨年一眼。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偷亲的,昨晚她睡得那么死吗?
覃墨年当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但对上祁月笙质问的眼神,他还是避开了,选择装作不知。
“现在走吗?”
祁月笙上前,拍了拍覃坖的肩膀,“书包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去拿!”昨晚祁月笙还陪覃坖做了作业,今天老师要检查的。
等他回来。
祁月笙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她看了一眼,没印象,也就没接。
覃墨年看她怔的时间有些久,浓眉一挑,“谁打来的?”
“骚扰电话。“把电话掐断。
“那就拉黑。”
祁月笙点头,“好。”把覃坖送上车后座,那个陌生号码再次响起。
这次她没立刻拒绝,而是愣了足足五秒,仿佛下定决心,最后接通。
“请问您们是……”
“笙笙,你昨晚没事吧?”
熟悉的男声,仿佛触动命里的琴弦,发出一阵嗡鸣声,她有数秒的失音,“……我很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一张口,就发现嘴唇像是黏住一样,手指冰凉。
然而比这更冷的,是覃墨年投来的视线。
她一时没有搭理,撇过头去,不想对上那双洞若观火、满是幽怨的黑瞳。
“没什么。”
“时隽,你有必要瞒着我吗?”她匆匆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带了一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