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贺年庚来到前院正厅,贺年东正拿着茶碗猛猛灌着茶水,身上还有未褪却的风尘。
见到来人,连忙放下茶碗,“大哥。”
贺年庚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在圆桌前落座,低声问:“可是见着人了?”
年东点头:“大哥放心,我们到张家村的时候,张书生的事情还没传到村子里,张家婶子已被我们安置在城外的作坊庄子,有我们的工人守着。”
“不过,我们离开的时候,发现一伙行色诡异之人潜入张家村,我和年北怀疑是陷害张秀才之人派来的,年北带了几个人悄悄跟上那些人的行踪。”
贺年庚闻言点头,缓缓叹了口气,好在兄弟们脚程够快。
正想着,便又听见廊下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二人抬眼就看见工人及其身后的贺年北匆匆赶来,让贺年庚二人意外的是,跟来之人还有贺丞景。
不等年东发出疑惑,兄弟怎的把贺丞景这厮带来,就看见贺年北一转身揪住贺丞景的后衣领将人扯进了堂厅,抬脚将他踹跪在贺年庚面前。
卟咚~
膝盖骨落地的脆响,在这静谧的夜色尤为沉闷。
贺丞景抿着唇一声闷吭,再抬眼时,对上贺年庚冷凛的面容,立马吓得脸色大白浑身一哆嗦。
看到年北把贺丞景带来的时候,贺年庚已然心下了然,他默默地闭上双眼,努力克制内心怒火,再睁眼时双眼如炬,仿佛能从贺丞景身上盯出百八十个窟窿。
年东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可思议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抬手指着贺丞景:“原来是你!”
年东和年北跟张秀才以及孟秀才打过几回交道,即便不是看在贺年庚的份上,亦觉得二人真性情,是可结交的之辈。
相较之下,作为同族同宗的贺丞景,他们之间交浅言更浅,以往就没看得上贺丞景这个绣花枕头,再得知此事与贺丞景有关,肺都要气炸了。
贺丞景吓得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是我。”
说罢,又救助似的双手撑着地面,向贺年庚说道:“小叔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
贺年北可没那好脾气,要不是碍于在贺年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