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徐锦贵在别的城镇张罗新铺子,却也没忘了提前为他们打点好府城里的事物,处事是越来越有章程。
年东两口子和年北知道他们这一路来累得紧,没敢留下继续叨扰,夫妻俩和孩子到灶房随便吃了点粥食,便带孩子回房洗漱。
夜深,贺宅正房。
贺年庚找来干帕子为锦绣擦拭洗好的干发,明疏已经睡下,房里点了盏昏暗的烛火,影影绰绰的将桌前俩人的影子拉到墙上。
锦绣抬手从肩头握住男人的手腕,拉他到身旁的椅子坐下,压低声音说:“后日便是秋闱入场,夫君心里可紧张?”
贺年庚笑了笑,心有成算地开口道:“不紧张,为夫说过不会让娘子失望。”
锦绣莞尔,想到了什么,道:“听说,贺丞景也在今年通过了书院考核得以下场。”
前世他们都没活到这么长时间,更不知道中途还迎来国丧三年新帝即位,至于这一年贺丞景下场乡试的结果,自然是不清楚的。
贺年庚默了默,道:“便也盼着他不负众人所望。”说罢,转移了话题:“明日,带你和闺女到街上走走,有一家茶肆请来的说书先生,讲的本子甚是绝妙。”
锦绣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书什么时候都能听,明日你不在家多看会儿书?”
贺年庚放下擦头发的帕子,柔声道:“不看。”
该看的都已经看得透透,况且,他本不是临时抱佛脚的性子。
“街什么时候都能逛,明日我们都在家好生歇着,你得养足精神应付未来九日的科考。”在这种节骨眼上,锦绣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想贺年庚为了她和孩子分心。
贺年庚无奈地抿了抿唇,指腹摩挲她柔软的虎口,点头应道:“好。”
锦绣为他考虑良多,他自不好拂了媳妇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