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梁家的大闺女才十六,虽说刚订了亲事也是咱镇上的大户,你瞧瞧这接亲的队伍是往县城方向走。”
“诶~那不是咱漕云镇头一个秀才廪生,叫贺什么来着,我记得他是梁家赘婿的乡下妹夫。”
“啊对,是贺秀才,我也认得他。”
一时间,不少百姓在道路两旁观望这壮观的接亲队伍,议论声很快被锣鼓喜调掩盖过去。
便是如此,路旁的向掌柜也是听见了的,向掌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喜车上坐着的是徐家的孙女,曾经他为自家儿子看中的媳妇。
想到自家儿子临门一脚犯的糊涂事,向掌柜便气得牙痒痒,要不然,这门亲事他们向家还可再争取一番。
现如今,眼睁睁看着徐家的闺女嫁到城里的大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目光又落到贺年庚的背影上,不禁又为自家叹息一番。
多好的亲事,从前瞧着糙里糙气的小伙子,现在已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将来再下场科举,指不定还会高升。
向掌柜越想越惋惜,越想越窝火,回头瞅见从酒楼出来迎客的儿子,气得脚底板发痒。
要不是碍于人前,高低得给臭小子来两脚。
要是当年与徐家闺女结了亲事,臭小子何至于只能在这小小酒楼做个伙计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