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白雪,梨花落。
锦绣同贺年庚并肩站在廊下,望着雾蒙蒙的天际,思念远在儋州【闲人居】的孩子。
“听先生们说,儋州冬日无雪,四面环海,是个风景绝佳之地。”
贺年庚伸手替她拢紧身上的厚氅领口,说道:“父亲留下的舆图上所指,儋州地属南海,需穿过百越地属小国之境,那里民风纯朴可耕种农业却不比江南水乡,但占据了极好的地理优势。”
“百年来,周边小国几番对儋州虎视眈眈,却未能将其收入囊中,【闲人居】能在此地屹立多年,可见得岛上能人侠士都是有几分本事,娘子不必担心子叔,礼大夫和【闲人居】会顾及他小子周全。”
锦绣弯起唇角,无奈叹了口气。
当娘的又怎会不担心孩子,倒是来了几分好奇,“如你所说,大庆若想将儋州归复,还需先把百越等小国解决了?”
贺年庚笑了笑,点头道:“正是如此,大庆建国不过十几载,百年来的战火让这天下百姓受尽苦楚,短时间内,大庆难以对外发动起兵。”
想到眼下三年为期的国丧,锦绣说:“来年秋闱缓停,若非选定科举入仕之路,以夫君的头脑归入兵将从戎,想必也是有一番作为。”
贺年庚缓颜浅笑,“入仕为官方有更多时间守护你和孩子。”
锦绣心头微软,收紧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指,从戎多有凶险,她更希望这辈子他俩都能平平安安相携相伴。
况且,受旧年害喜所累,贺年庚这身板明显不比从前看着粗壮,如今看来,倒是更有几分文质书生风范。
书房里,魏娘给祝先生换上一盏新沏的热茶,边上两张书桌前的丞己和丞舟用功练字。
祝先生端起案上茶盏,目光淡淡瞥了眼廊外的那对身影,又饶有意味地回到魏娘身上,似有意无意地说道:“眼下天下已变,想过几时与他们道明真相?”
魏娘端起糕点碟子的手微微一顿,神色间默了臾须,低声反问道:“以先生之见,该是如何处断?”
祝先生抿了口茶,挑眉一笑,道:“闲人居乃闲人自居,从不过问世事,不过是祝某想看场大戏贪图乐子。”
魏娘无奈瞅他一眼,祝先生也知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