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轻轻来到我们村子里好吃懒做,啥也不干,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莫非你们也是你娘偷人偷来的?偷得脸都丢尽了从屁眼儿里生出来的吧?”
张婶儿的话一句比一句粗俗难听,简直不堪入耳。
云揽月看着她眼神直飙火,双拳也不由握紧了。
单子隐是什么身份,从前是太子殿下,是坐拥江山的皇帝,受万人景仰,如今却被一个村妇指着鼻子辱骂。
听着张婶儿粗俗刻薄的骂语,单子隐一双薄唇抿得死紧,神色有些难堪,更有几分被张婶儿骂得不知如何回应的窘迫。
云揽月涨红了脸,既气愤,又委屈,她替单子隐感到委曲。
“你凭什么说是你鸡?你今天丢了鸡,见我们家今天刚好炖了鸡,就说是你家的,你凭什么断定?有什么证据?有你这样随便侮辱人的吗?”
“证据?”那妇人语调尖锐,斜她一眼,嘲讽冷笑,手往门外一指。
“我眼还不瞎呢,褪下的鸡毛还在院子里摆着呢,我那黑毛母鸡就是被你给们残害了,不要脸的东西,你娘偷人偷来的,把你们生残了,生了三只手是吧?”
张婶儿一骂就简直没完没了。
她提到鸡毛,难道这鸡真是张婶儿的?云揽月忐忑不安地去看单子隐。
“今日这只鸡是自己走到我屋子后面来的,我以为是一只野鸡,并不知是你的鸡。”
张婶儿骂了这么久,单子隐第一次开口解释。
解释完张婶儿却是夸张地哈哈大笑。
“哈哈,你可真是笑死人了,长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野鸡家鸡都分不清么?你要撒谎也找个像样儿一点儿的借口,三岁小孩子儿都唬不住。”
单子隐从小长在宫廷,分不清野鸡家鸡不是正常么。
云揽月心中被一腔怒火塞得都快爆炸了。她真是很想大声告诉她,站在她面前的是先皇的亲骨肉,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可是这话她不能说,若是说了,必然会惹下大祸。
“今儿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鸡被你们给炖了,你们今儿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报官去。”
不,她不能报官!
这件事若是惊动了官府,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