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盼望着尽快找回沈卿仪。
勤政殿内,言兴玉正在向离亲翊琛禀报他所调查的事情:“启奏陛下,臣查的,当年查出路家通敌叛国之人,是当年还是正六品通判的沈晏沈大人。”
“沈大人因为此案,一路升迁,做到大理寺左少卿,直至如今的大理寺卿。”
听到这一消息,离琴翊琛颇感意外:“居然是沈晏查处的路家?”
言兴玉点点头。“陛下,臣已经翻阅卷宗,沈大人查处此案,并无任何疑点,沈大人查到一位南番习作,这细作供述,他此番来大澧的主要任务,便是策反镇南侯,让其充当南番的内应,交出边防图,从而夺回被大澧攻占的城池。”
“臣查阅当年卷宗,那细作供述,他几乎已经说服镇南侯。而沈大人也在镇南侯家中搜到大量与南番往来的信件。镇南侯路成仁通敌叛国的罪证,并不冤枉。”
离琴翊琛深邃的双眸中泛着复杂的光芒,原本棱角分明的清俊脸庞此刻线条更加锋利,手指轻轻拂过龙椅上的扶手,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为不经意,却又似乎充满了刻意。
良久,殿内都没有任何声音。
言兴玉抬头仰望着龙椅上的离琴翊琛,一时间无法推测圣意。他已经在竭尽全力维护沈大人,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好像对自己的国丈,颇有微词。
“陛下,沈大人……”
只听离琴翊琛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兴玉,你说是什么让沈晏下定决心大义灭亲的?”
言兴玉一愣,一时间没有领会离琴翊琛的意思:“陛下,沈大人一向嫉恶如仇,对大澧忠心耿耿,处事自然公允……”
等等!言兴玉回味着离琴翊琛的语境,突然反应过来:大义灭亲?
“陛下的意思是,沈家与路家是亲戚关系?”
离琴翊琛并未瞒他,把他所了解的事情一一告知言兴玉。
言兴玉倒吸了一口凉气,按常理,若两家是世交,若沈大人得知了消息,会提前通知路家,让路家销毁罪证,从而躲过一劫,这才是正常世交所为。何为世交,即便无法做到共进退,也会提前通知一声,想办法护其家眷周全。
可这位沈大人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世交所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