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成帝再三思虑后,最终下定决心,答应了皇后的请求。这一日,离亲昙夜将离琴翊寒叫入宫中:“寒儿,你能回来,朕替你高兴。无论你做了什么,都已经翻篇。你先回府好生修养,而后朕会带着你学习处理政务,太子已逝,你便是唯一的嫡子,大澧一向立嫡不立贤,朕不想打破这个规矩,所以你给朕听好了,你想要的,朕也会给你,但朕要你记住,无论如何,你要留你两个弟弟一条性命。”
澧成帝这番话带上些许警告:“琛儿朕已经将其贬至江州,并叮嘱他安分守己,据朕所知,他去江州的路上遭到了刺杀,不管是不是你干的,这种事情,朕都不想听到第二次。”
“父皇,儿臣,是老三动了儿臣的外家,外祖那么大年纪,还要被流放。表妹更是被送入教坊司,儿臣恨……”
未等离亲翊寒说完,一本书朝着离琴翊寒飞来:“逆子,你给朕记着,你先是朕的儿子,再是周家的外孙。周家勾结外邦,是叛国的死罪,朕念在皇后的面子上,才把斩首改成了流放。你给朕听好了,即便是没有老三,朕也容不下他。”
“如果你连这点都想不通,你就滚回府给朕想清楚再出来。”
这番话被一字不漏的传到离琴翊琛的耳中,他面色发冷,心底升起无尽的寒凉。偏心的人,心永远都是偏的,离琴翊琛在京中破了那么多案子,始终未得到离琴昙夜的一句正式的承诺,外界所有的猜测,不过是谣传,离琴昙夜不过是放纵了那些谣言而已。而离琴翊寒样样不行,却一回来,就能得到一句承诺。
无论能力怎样,仅仅就因为一个出身,就能得到离琴翊琛努力这么多年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既然这样,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离琴翊琛自嘲,隔日就上了一道奏折,说江州气候湿冷,他自幼体弱,身子受不住,想要去更加偏南一些的墨影州,那里气候湿润,四季如春,但因为处于大澧最南端,是比澧南还要靠南的地方,即便气候宜人,却也是人烟稀少,一片荒芜,十分贫瘠。
离琴翊琛想要自我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