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记得换绷带。”她伸手替他扶正创可贴，“系统奖励的止血药粉还有半罐，今晚给你敷上。”
小安突然举着吃剩的板栗壳往火塘里扔，火星子溅起来，在暮色里划出细碎的光。
霍祁伸手将孩子捞进怀里，免得他被烫到，却听见小家伙指着跳动的火焰奶声奶气念：“爹爹，火火，暖。”
帐外传来流民们分食包子的笑闹声，不知谁用竹筷敲着碗唱起小调：
“石磨转呀包子香，爹爹娘亲在灶旁……”
沈芋靠在霍祁肩头，闻着锅里飘出的板栗甜香，忽然觉得这乱世里的每粒米、每滴蜜，都因身边人的温度而有了滋味。
系统界面在脑海里闪了闪，新解锁的板栗糕配方泛着金光。
但沈芋知道，比起那些闪着光的奖励，此刻霍祁掌心的温度，小安黏在她发间的板栗碎，还有远处医棚飘来的药香，才是真正的“签到所得”。
夜风裹着蒸包子的热气钻进帐里，小安趴在霍祁膝头打盹，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板栗糕。
沈芋摸了摸腰间的青霉素小瓶——依旧剩小半瓶，却像装着整个秋天的温暖。
霍祁忽然低头，在她发顶轻吻：“睡吧，明日天亮，咱们还有新的板栗糕要烤，新的药田要开垦。”
火塘的光映在三人脸上，把影子投在帐布上，晃成一团柔软的暖。
小安忽然哼起不成调的曲子，霍祁的指尖轻轻敲着膝盖打节拍，沈芋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们的重合在一起，像首没有歌词的童谣。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系统任务”了——不必刀尖舔血，不用惊心动魄，只需守着眼前的灯火，把乱世熬成甜粥，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签到成最珍贵的礼物。
晨光穿透油布帐时，沈芋被一阵“咚咚”声吵醒。
睁眼只见小安正攥着块板栗糕，踮脚往石磨缝里塞——昨夜新磨的玉米面正从磨盘缝隙簌簌落下，混着他手里的糕渣，引来几只麻雀扑棱着啄食。
“小祖宗，这是要给石磨喂早餐？”霍祁笑着将孩子捞回怀里，发间还沾着昨夜烤板栗时的炭灰。
沈芋伸手替他拂去，指尖蹭过新换的绷带——今早她特意用系统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