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没再多问。
但接下来几天，他越来越多地征求沈芋对各种建筑的意见，从民宅布局到排水沟走向，甚至城墙加固方案。
沈芋小心把握着分寸，既给出实用建议，又不显得过于专业。
霍祁的腿伤一天天好转，到第七天已经能短时间弃拐行走。
这天傍晚，他悄悄拉住沈芋："杜大人今日问我，夫人这些建筑知识从何而来。"
沈芋心头一跳："你怎么说？"
"我说你自幼爱看书，尤其喜欢各类杂学。"霍祁捏捏她的手，"但他似乎不太相信。"
沈芋咬了咬唇。她早知道系统赋予的能力会引起怀疑，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杜大人这样的专业人士注意到。
"别担心。"霍祁看出她的不安，"杜大人只是欣赏你的才能，没有恶意。他甚至说"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说什么？"
"说想举荐你入工部任职。"霍祁表情复杂，"当然，这不合礼制，他只是私下感慨。"
沈芋愕然，随即失笑："那岂不是要我做女官？朝廷哪有这样的先例。"
两人正说着，小安突然冲进帐篷，小脸通红："爹爹，娘亲！我在河边看到周扒皮和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话，他们藏在大石头后面，样子好奇怪！"
霍祁立刻警觉："他们说了什么？"
小安摇头："离得太远听不清。但周扒皮给了那人一个包袱，那人给了周扒皮一个小箱子。"
沈芋和霍祁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扒皮是城中最大的米商，灾后一直高价售卖粮食，与他们的免费粥摊早有龃龉。
"我去查查。"霍祁站起身，腿伤似乎已无大碍。
"小心些。"沈芋替他整理衣襟，"别打草惊蛇。"
当晚，霍祁带回消息——周扒皮最近确实行为反常，仓库夜间常有动静，却不见出货。"我怀疑他囤积居奇，等朝廷赈灾粮耗尽后再高价抛售。"
沈芋皱眉："朝廷明令禁止灾后哄抬粮价，他胆子倒大。"
"无奸不商。"霍祁冷笑，"这几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