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如同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她的神经。
"用这个。"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前日签到所得,标注为"特效金疮药",系统说明写着能治各种外伤感染。
大夫将信将疑地接过瓷瓶,拔开木塞轻嗅,眉头突然舒展:"这药气味奇特,似有龙血竭和雪莲等珍贵药材。"
他抬头看向沈芋,"夫人从何处得来?"
"家传秘方。"沈芋避开大夫探究的目光,"请尽管一试。"
药粉撒在伤口上那一刻,霍祁浑身一颤,脖颈上青筋暴起。
他咬紧牙关,硬是将痛呼咽了回去,只有一声闷哼从齿缝间挤出。
沈芋一把抓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灼热和不受控制的颤抖,心如刀绞。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轻声安慰,不知是在安慰丈夫还是自己。
小安不知何时也跑了进来,小手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角,大眼睛里盈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爹爹是将军,将军不怕疼。"霍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额头上冷汗涔涔。
大夫包扎好伤口,留下医嘱:"今夜最是关键,若高热不退"他没说完,但沈芋明白言下之意。
夜深人静,营地里只剩零星几处篝火还在燃烧。
沈芋用湿布一遍遍为霍祁擦拭额头和手臂,小安已经在她坚持下睡下,就蜷缩在父亲脚边。
这是孩子自地震后养成的习惯,似乎只有确认双亲都在身边才能安心入睡。
"阿芋"霍祁突然轻声唤她,声音嘶哑,"若我这条腿真的保不住"
"胡说!"沈芋打断他,手却抖得几乎拿不住湿布,"用了药就会好的。"
霍祁艰难地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是说如果你要带着小安回下柳村那里。边城苦寒,不是"
沈芋一把按住他的嘴唇:"霍祁,你给我听好。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带着小安离开你。"
她声音哽咽,"所以你必须好起来,听见没有?"
霍祁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