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厌并没有回答这句话,迎着他的目光大,沉声说道, “东昭国国主病重,疑似发生内变,父皇要从我们两人中间挑出一个做太子。”
“是吗?”齐王顿了一下,神情茫然,因为他知道父皇不会选他。
“并不是真正的太子,而是以我们做筏子,做给东昭国看,让他们放松警惕。”
萧云厌再次提点道,“父皇虽然这么说,但他会怎么做,无从得知。”
话说到这个份上,齐王不可能不懂,他眸光猛地变得清亮起来,“他说是做戏,但绝不可能真的只是作戏,怕的是他假戏真做,而我们以真为假,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王说着,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父皇对待我们,就像是在养蛊,要从诸多蛊虫中训练出一只最厉害的,最听话的,而且还要能被他完全把控在手里的。”
可元庆帝也不想想,能从诸多蛊虫中厮杀出来的,尤岂会是等闲之辈?
又怎么会甘心被他拿捏?
“我从前蛰伏,私底下巴结群臣,只是为了给我母妃报仇。至于太子之位,我没肖想过。”
齐王并没有说谎,就他从前那副破烂身体,随时都可能会死掉,当什么太子?
现在他的身子虽然好了,但皇后一党已经倒台,朝中眼见清明,而且父皇明显更喜欢萧云厌一些,他又岂会没有自知之明?
齐王的想法与萧云厌不谋而合,他同样没想过做皇帝,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所以,他与某人的目的不谋而合。
所以萧云厌在齐王说完后,也添了一句,“我对那个位置也没有多大兴趣,但总要有人去坐,大元朝不可一日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