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仔想起自己之前的惨状抖了抖:“劲哥,您放心,这次是一点都没有少的!如果少了那也不可能是我这边的问题。”
说完以后他宛如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身上完全没有了李长玉在餐厅包厢里只见到的那样彬彬有礼,服务周到的感觉。
这个男人,标仔,他露出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劲哥,我知道你是一个仗义的人,你对小弟好。这批货能不能给我留一点儿?”
大汉满脸嫌弃的挥了挥手:“这又不是我的货,老大说了算。你如果想要就拿钱来买,你有钱吗?”
标仔腆着脸,鼻腔和喉咙都做出“吸气”的动作:“我过段时间就有钱了!真的!能不能给我赊账?我先要一点。”
“我现在想搞点雪,求你了劲哥!”
劲哥却不慌不忙:“你哪儿来的钱?问你那个表舅要的?”
劲哥露出不屑的表情,鼻子里喷气道:“控制不住吸毒的败类。简直是我们龙虎帮的耻辱。”
“要不是看在贾镇经是你表舅的份上,也不会安排你来接货。老大都说了,你这种毒pin都控制不了的家伙,根本就不堪重用。”
标仔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哪怕知道劲哥在鄙视他,在嘲讽他,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正常的感知。
他的世界只剩下:烦躁,焦虑,抑郁,空虚……
痒。
“劲哥,我这两天魂儿都飞了……”
“我真的不行了。”
“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他说着说着跪在大汉面前:“劲哥,我求你,帮帮我,我现在就要……”
看到标仔这副模样,大汉不但没半分同情,反而满脸嫌恶地抬脚踹了他一记:“滚远点,别脏了我的眼睛。”“有钱就来买,没钱就滚,赊账?门都没有。”
李长玉藏在灌木和围墙的柱子后,距离虽不远,但因为音量忽高忽低,她并不能听清他们所有的对话。
她屏住呼吸,伏在暗影之中。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夏夜晚风呼呼掠过,拂动她鬓边细碎的发丝。
就在这片刻的寂静中,有两个词,清晰地钻进她耳中:
——